断了气

AO3:kanna520
亲亲妹妹@兔洛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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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花】你还要我怎样

已经是上上上……多少周前的题目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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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自己送给你这招太老套过时了,一听就知道不安什么好心,到头来还不是要和他上床吗,驳回驳回驳回,我告诉你啊孙哲平,这时候你千万不能表现出一点心虚,要真诚,诚心诚意地站在他的角度思考,然后体贴他的辛劳,你离开五年想过张佳乐的心境没有?肯定像妈一样操碎了心,每天要搞训练要开会要比赛还要抽空关心小伙伴的感情问题内裤脏了要洗房间要收拾垃圾要倒好多事儿得干呢,这不,你一走他全都自己包了,是不是很辛苦?有没有很心痛?”

“还好吧,我在队的时候也没洗过内裤倒过垃圾。”孙哲平说。

QQ那头的黄少天一时被他梗得气提不上来,只能无限点点点,最后来了一句:“没有也得当成有啊!!!!我刚才只是让你想象!!!拿出诚意啊!!!诚意诚意诚意!!!”

“………………”

孙哲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是个铁石心肠,黄少天说的这些,实不相瞒,战队里有专门给他们洗衣服的大妈,房间每一年会有清洁工来大扫除一次,垃圾每天晚上准时拿到电梯口就会有人来收,四年前的百花还不过是一支指日可待的黑马战队,如今的豪门如霸图、微草、蓝雨、轮回……哪支战队没有这些高配?早期创立战队辛苦归辛苦,也没有到这等地步。不过有一点得说明,内裤一向都是张佳乐替他“顺便”洗的,这点倒是真的。

孙哲平收起了邪恶小心思,花了三秒钟端正心态,“行,洗内裤而已,不难的。”

“是不难啊,你别把手洗残就好了。”

张佳乐生日到了,本着“我爱人我来疼”的原则,孙哲平是想给他包一个大红包的,听上去俗套,但多少人想要啊,况且孙哲平对钱什么的不怎么执着,也没有概念该给多少,有次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混着铜板,小半个月的工资就缴了,张佳乐一脸懵逼看着手里的钱,心道你是想在我这儿开个户头吗?

要孙哲平说一句生日快乐难登天,想了想他改口说道:“生日礼金。不过只给你。”

“战队福利吗?”

“是吧。”

“没有别的了?”

“这不好吗?你还想要什么?”孙哲平皱眉。

“没有,很好啊。”

张佳乐俯身在他堆高高的眉宇间落下一个吻,带着微微笑意收下了那些钱,全都存到一个小猪铺满里,当做他们有朝一日说走就走的旅行基金。

孙哲平特别不会搞这些花招,从前初中高中班上同学喜欢给寿星写卡片,他总是那个甩了名字就走的。祝福在心里就不用特别说出来了。

可是分别几年之后重逢,一来就给钱好像情理上不怎么礼貌,于是孙哲平茫然了。

张佳乐需要什么?不,他什么都不需要——也不对——严格说起来张佳乐还缺一个冠军,但这岂是他有钱就能买到的?就算能买到好了,张佳乐一定也不会要,不是自己亲手得来的,怎么能算。

想了半天、愁了半天,孙哲平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居然在群组里拉了一个最长舌的询问意见……老实说他原本是想找喻文州的,不过不明原因,那天索克萨尔的QQ号居然是圣剑回复的,黄少天最初还想伪装一下,无奈喻文州手速太慢,而他脑子动得又太快,一分钟如果只能说两百个字只怕会憋死他,实在没什么机会主义的利益问题,最后还是大爆手速回了长篇大论。

孙哲平头疼了一阵子,只得告诉他要保密,否则怼死蓝雨。

黄少天说鬼才信,义斩能打进决赛圈吗?能赢过霸图微草轮回吗?你咋怼?

孙哲平也不气,只是悠悠然道:“打不过啊,不过买下个电竞之家也不用多少钱就是。”

“……”黄少天无言以对,“流氓啊!你们义斩都这么不要脸吗!!男子汉有本事堂堂正正决斗啊!其实我不是有意要这个蹚浑水的我千百个不乐意啊,可我看到我们队长的QQ在响我乐于助人替他回复一下而且我这不是好心给你支招吗你怎么能过河拆桥!!”

孙哲平看着整个屏幕都是黄少天在说话,突然就有了关机的冲动。

怎么现在的后辈一个个都这么有个人特色了,能尊重一下前辈吗?算了,为了张佳乐的礼物还是忍忍吧。

几年的别离都尝过了,还怕这短短几分钟吗?

况且黄少天的废话里还是夹杂着一点真理的,比如说张佳乐在他离开的这几年确实很辛苦。又比如说双鱼座坚强的外表下,总是有一颗容易受伤的心。

孙哲平点开航空网站,直接订了一张前往青岛的机票,决定去实践一下黄少天的意见。

×××

孙哲平发誓他绝对不是因为“想跟张佳乐上床”所以妥协了这个提议,两个人分开多年,欲望已然不是最重要的问题,当然上床这件事还是重要的,情投意合之下想和对方发生亲密行为理所当然,可是更多的是心灵层面,这种日积月累的玄学看不到摸不到,拿出来当成狗粮发一发有欺骗嫌疑,所以还是回归世俗,一晌贪欢比较要紧。

张佳乐刚结束了这周的常规赛,霸图战队的老将们磨合得相当不错,比起买下一个新人,对于目标冠军的他们而言,多年的宿敌也许才是最好的选择,韩文清对于张佳乐的理解不亚于叶修对繁花血景的理解。

而林敬言在职业圈里打滚多年,即便状态下滑,和伙伴们相处起来却没什么压力。这样的环境下即便背负着抛弃百花的负面声浪,张佳乐也算是勉强能够自主放松。

“我订了中午到机场的票,不用出来接,在宿舍等着就行了。”孙哲平上飞机前打了通电话过去,张佳乐听着那头的声音,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现在这是皇上驾到的通知吗?什么叫“在宿舍等着就行了”,怎么听怎么像“床上等着我来临幸”,张佳乐想说不,你自便,但转念一想,原来咱霸图的警卫会认脸啊,什么时候退役多年的选手也被列入自动识别放行名单中了?

还是说……

“我们宿舍规定外人不能进入。”

“嗯。”孙哲平说,“我知道,所以刚才给韩队发讯息过去了。”

“我日,他答应!?”天要下红雨了吧!?

“咳,我说我过去给你打扫房间的,他同意了。”

张佳乐黑人脸问号,“打扫房间?这哪门子套路?你转职做清洁工了???”

“不说了,上飞机了啊,回见。”孙哲平急急忙忙挂断电话,徒留张佳乐对着已经结束的通话和屏幕上快被怪围殴致死的浅花迷人。

孙哲平今天大概是吃错药了,以前在百花的时候他就没一次做过家事,其实选手们要负责的清洁范围真的很小,偶尔清理浴室,平时顶多收拾收拾,要换洗的衣物集合到走廊上的篮子里,统一交给大妈处理。不过有的人害羞,内裤总是自己手洗,张佳乐是一例,孙哲平虽然不是,但看着张佳乐洗好像挺方便,于是也“委托”他洗。

后来孙哲平手受伤就更没有洗过了,最严重的时候连拿手机都担心手残。

这会儿是怎么了,说要来给他打扫房间?这不是准备毒死白雪公主的巫婆吧?

一瞬间张佳乐居然紧张了,脑内模拟无数等会儿可能发生的事,犹豫着要不要去问队长,但可能钱包必须缴上,想来想去,有人在频道里高喊:“BOSS刷新了!!!”

一个激动,他赶紧循着坐标奔去,就把这事儿给忘得一干二净。

孙哲平抵达的时候正是下午一点,他被警卫挡在大楼外,解释无用。韩文清说可以,但不代表他得通知上上下下迎接,你孙哲平什么角色,在霸图我说了算,是联盟主席也不能这样闯。

于是他打电话给张佳乐:“我卡在外面,能出来下不?”

“哈哈哈哈哈!”张佳乐一愣,旋即笑得没心没肺,“挡得好!咱霸图的安检是一流的,他没搜你身吧?”

“能别废话了吗,再不出来我报你银行卡密码了啊。”

“卧槽!这招太贱了!”张佳乐差点从椅子上滚下去。

他嘴上骂骂咧咧的,什么东西都没拿就穿着拖鞋冲出了宿舍。孙哲平在门外和警卫大眼瞪小眼,警卫长得有点像韩文清,是个年约四十的大叔,看上去不苟言笑,歹徒都会绕开的那种,他们互相看着,谁也不说话,好像都在等对方缴钱包,气氛特别僵硬。

张佳乐走出来的时候,一度以为情况糟糕到要进局子了,但实际上情况一点都没危险,反而还挺逗比的。

“他什么时候出来?给钱能通融一下吗?”孙哲平手往口袋里掏,好像打算试试看能不能买通对方。

那警卫一看他要掏钱就鄙视,“神经病,爱等不等的,随便你,不等别杵这儿挡路。”

张佳乐伸长脖子看了会儿,想笑但没敢笑,只得赶紧上前把孙哲平带走。“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朋友,休假来找我玩的。”

那警卫一看到真是张佳乐来了,语气缓和了些:“哦。以后让他在大厅等你吗?”

“好的好的,谢谢李哥,给你添麻烦了。”张佳乐勾着孙哲平的手臂,猛拉他往电梯走,还不放心地三步一回头看大门口的方向。

“别看了,他根本没管你。”孙哲平一进电梯里就把张佳乐摁到墙边。

“干什么你!”张佳乐一脸警惕,“告诉你啊,霸图这里到处是监控器呢。”

“……哦,也没干什么。”

虽然是出于小不爽才做的动作,但真这么干了之后反而尴尬起来,张佳乐像是被他壁咚盯着他看,两人进得连彼此的呼吸都能感受到,论时间、论地点,都不太对。

“哎,你来给我打扫房间的啊?”几秒钟后张佳乐妥协不动了,他揶揄笑道。

孙哲平看着他和几年前一样闪着微光的双眸,觉得这人简直是荣耀里的传奇,十年如一日青春飞扬。

他想:我只想和你上床,但绝非出于发泄个人欲望。

我想睡你,是因为我喜欢你。

×××

“你不会真的来打扫房间的吧?”

“我怕你被臭袜子埋了,来给你洗袜子不行啊?”

“没有不行啊,不过哪一天都可以,为什么非得今天?你被赶出来啦?”

“你非得这么乌鸦嘴?”孙哲平双手环胸睨他一眼。

“我只是关心一下你的状况,咱搞电子竞技的呢,最主要还是得身心灵健全,否则外界会怎么说都不晓得。”

“你真要照顾我的身心灵健康?”孙哲平的视线在他身上上下游移,张佳乐一接触到就像触电似的缩了缩脖子终于噤声。

可惜只维持不到几秒钟,又故态复萌。

“你吃饭了吗?北京现在空气质量很差,你上街戴口罩吧。”

张佳乐跟在后头小鸡啄米似的一步一个问题,整层楼都很安静,多亏了霸图规矩严格,绝对没有人会在下午的时候叫外卖、你追我跑、拉帮结伙鬼扯淡。

哦……还有一点,说来残酷,韩文清今年已经快二十九了,林敬言也还在年龄上限挣扎着,张佳乐二十六七,却有个作息比他还老成的后辈,想作点乱子都找不到伴儿。

孙哲平对这些没完没了的问题很烦,他站在门前侧过身说:“吃过了,我上医院本来就该戴口罩,你门锁着我打不开。”

张佳乐一看还真是,“哦。”这才挤上前开了门让他进去。

房间不算乱,张佳乐一直都自带一种功能,东西混乱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就会自动收拾,一鼓作气都丢了,要么是全收到一个大箱子里打包起来寄回家,而且他特别恋旧,连当年百花首次征战H市的面馆桌上的餐巾纸都舍不得丢。

话虽如此他也是小心翼翼保存着就是了。

孙哲平压根儿没想整理这些东西,他在房间里遛了两圈,参观过他的书桌和床,看了下厕所,还打开窗户看外头风景,好像要租房子一样每一处都仔仔细细晃过一遍,最后勉为其难找来一个纸箱,把地上几本电竞杂志收拾进去,放到角落堆着。

张佳乐继续坐在电脑前和公会里的人说些没营养的话题,以及下一个BOSS刷新了没等问题。

“我袜子放在厕所门后面地上那个小篓子里,你要洗的话把内裤也顺便了吧。”百忙之中他抽空喊了一声。

孙哲平放下不知道哪里捡来的、没摸透是什么玩意儿的挂件,意兴阑珊应了声:“嗯。”

等到他走进浴室看见门后面的小篓子,顿时间就想干嘛呢,他这大老远一趟飞机过来,宁可当洗衣夫也不愿老老实实说一句“生日快乐”,就那么吝啬,那么有损他酷炫的形象?

他还没想透,电脑前的张佳乐没听到动静,又来一句:“肥皂用完了就在架子上有新的,直接拆开用了吧!”

“嗯。”孙哲平弯腰拿起那个小篓子,评估洗这么几件袜子内裤应该也不至于把手洗残了,就是张佳乐居然这么顺理成章把这些事儿交给他,没有半点不放心,他心底竟感到一丝甜蜜。

他扭头去看外面,张佳乐正在和人喷垃圾话,手也没闲着,两手并用把散开的头发束成一圈,来回捋了几次,熟练地用一根皮筋扎起,动作行云流水,意外令人着迷。

黄少天说得对,就算他不在了,这些事,张佳乐自己一个人也得干,以前他从来没有求助过他,不是因为他不懂得撒娇,而是他真真实实地和他生活在一起,一起为了战队,为了共同的理想奋斗着,这些小事不值得烦心。

他撸起袖子拿了一块新肥皂,站在洗手台边一件一件搓着,洗完了把它们都一一晾起,又出去把那还没有叠的被子也掸过折好,这才看见放在张佳乐枕头边的皮夹,里面空空如也,自从张佳乐丢过一次钱包后,就再也不用这种东西了。

不过里面还有一张照片,一张几年前,百花战队第一次拿下亚军后的庆功宴大合照。

孙哲平悄悄把皮夹塞回枕头下,给张佳乐倒了杯水,“说吧,你还要我怎样?”

张佳乐仿佛把他给忘了,这才看他一眼,而这一眼里,他的眸子都被掩饰不住的兴奋点亮了,“怎样都行?”

“你说了算,我一向不食言的。”孙哲平举手以示诚意。

是说就算不是这样,他今天干了一下午活儿也够体贴了吧?

张佳乐放下滑鼠打直了曲着的腿慢慢站起身,目光往他脸上扫过,像是想从那上头找出一丝猫腻。他还记得过两天就是自己的生日来着,孙哲平这么殷勤,还敢说他不是有目的而来的?

“其实我也没想怎么样,”他说,他张开了手臂,“就是,就是想你过来抱一个,这个应该不会太为难吧?”

孙哲平一刻也不迟疑地靠过去了。“乐哥的要求,怎么样也得使命必达……你说是呗?”


end


我居然写了五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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