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气

AO3:kanna520
亲亲妹妹@兔洛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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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懿】黑夜未至1~3

*乐队paro(主唱诸葛亮X吉他手司马懿)

*严重洁癖者慎入


说明,这篇文章有重写版本,目前进度到8,变动蛮多地方,这个版本仅供参考,1~3没有变化。另外还有一篇发不出来的番外,请找我拿




1

乐队遭逢解散危机。

“这是这个月第五次了,麻烦你们几个,再有下次我一定报警,你们要不看看这个记录,我可是一点都不含糊啊!”邻居大婶手上拿着一张A4手写表格,密密麻麻的数据,一天都没有遗漏,上面记录的是全时段的分贝指数,事实证明如果你有一个神经质且包容力极低的邻居,她的侦查能力堪比跨国集团秘书。

“对不起,一定改进。”诸葛亮诚惶诚恐道歉,为了增加说服力,他还底下了头。

司马懿站在他旁边,双手握拳,他非常不服气,当今世道如此冷漠,人人关起门来自扫门前雪,一点都不懂得关照后辈,如果每个人都能多些包容,这个社会大概就不会是这个冷漠的样子了吧。

要知道搞乐队得付出多少成本,光是买乐器和添购必须用品不说,找个场地排练也费尽心思,一般外头的排练室按表计费,好比周瑜这样出门前要照两个小时镜子梳头的人,你觉得他能准时在排练时间出现在现场吗?吉他手先生的内心为荷包淌血咆哮不下百次。

诸葛亮为人谦逊有礼,他按着司马懿的头,催促道:“快点道歉——”心道下次我还敢,就不信你报警处理,偏偏司马懿不买账,他年少轻狂一腔热血,纵然吃素已久心如明镜止水,在连续被警告两天之后,终于忍无可忍拍掉好搭档的手,抢过大婶的精美表格撕成一地废纸。

“诸葛亮,你最好少碰我的头。”

他甩头,过长的前发画出一道好看的弧度,趿拉着拖鞋,把黏在窗户上做吸音用的纸箱全拆下来,黑漆漆的屋子终于透出一丝光线,大婶见他全然不把自己的威胁放在眼里,指着诸葛亮鼻子你啊我啊的,气得近乎晕厥,诸葛亮眼看这局给他谈破了,不由得揉揉眉心。

关上门,四条好汉面面相觑。

“不计时又能排练一下午的地方,这他妈全北京能找出一个来吗。”司马懿躺在破旧的沙发上抖着脚抽烟,脚踝上绳结随动作轻轻摇晃。诸葛亮很想把他拖起来训话两句,但就在目光触及那条白皙裸足上的绳结时,一切口吐芬芳都变成了咽下喉咙里的口水,进了肚子里去。

“可是再被投诉就要搬家了,你乐意?”周瑜无可奈何耸了下肩,对于严重迟到的事,他向来不买单。

司马懿说:“你多付两倍钱我没意见。”

“排练室禁烟,这是你家我才忍着你的。”

“少跟我来这套,说得好像你没瘾似的,那你家让我们进去排练啊?”

“不行,小乔在她受不了的。”

“那我们邻居就受得了了?”

“司马懿,”周瑜说不过他,索性换了个方式刺激他,“你晓不晓得——你每次在那纠结用哪颗效果器样子,真的,娘炮极了。”

“我靠!”

吉他手先生一秒钟被点燃怒火。

司马懿捻熄烟蒂翻起身恶狠狠瞪他,满屋子都是Black Devil甜到头皮发麻的味道,周瑜对他情有独钟这款牌子颇有微词,按他的话来说,你学人家装逼也罢,一个大男人叼着根粉红色的烟算个毛?可是这粉红色的玫瑰口味,还他妈是诸葛亮给他买错了才有的,在他最穷逼的时候,诸葛亮肯二话不说包一条他喜欢的烟,这每一分钱都藏着满满爱意,你懂个屁。

但此刻周瑜的眼神仿佛在在无声指控他,就连我们所共享的、为数不多的珍贵二氧化碳也全他妈被你俩的浓情蜜意污染了,你不考虑花点钱把空气买下买吗。

“从你自我陶醉且不自知的行为里我们可以知道你也浪费过大家不少宝贵时间。彼此彼此。”

诸葛亮看他们斗嘴司空见惯,已经抓准一套节奏,如果周瑜没有扔鼓棒,如果司马懿没有砸吉他,那么一切都在可控的安全范围之内。

然而,司马懿狠狠用拨片刮了一下琴弦,冒起青筋的手扣在琴颈上,令人担忧。这排练是练不成了,诸葛亮干脆把麦克风的线拔了,把看上去要掀翻架子鼓的吉他手先生捞走。

“够了吧,你们两个幼稚鬼,没效率的架少吵点。”

周瑜和司马懿又一同扭过头瞪他,而司马懿的表情显然是在说“你居然帮着他不帮我”,“你除了会装好人哄你的邻居,还会点什么?”

“那还真抱歉,我就是这样。”

气氛算不上好,搞乐队嘛,吵架乃家常便饭,排歌的时候出现意见分歧也不是头一回,但通常赌个气也就过去了,扭头又是嘻嘻哈哈称兄道弟,辛苦的日子依然照三餐过,谁没体会过背着一堆乐器,左手音箱右手前级,赶趟绿皮还跌了个狗吃屎的窘境,好不容易赶上车了,屁股黏硬座上十个小时动弹不得,你想起来一下,可能隔壁站着的大老爷就准备碰瓷了。

以致于到了表演现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都可能导致一支乐队就地解散。

而他们成军已有两年。

“你再不改改这个臭脾气,小心诸葛哪天甩了你。”周瑜把最后一盆油泼到司马懿头上,完成这个点火的任务后开始拆卸自己的鼓组。

有时候真的气不过解散也是一个办法,可是这太不合乎时间效益。司马懿不能解气。

“这几天先暂停吧,等我考虑看看怎么办。”诸葛亮说。

“考虑分手还是考虑搬家?”周瑜斜眼睨他。

一直懒懒散散等他们吵出结论的元歌用卷起的过期杂志敲他脑袋,“阿瑜你少火上加油。”



2

周瑜当天就把鼓给撤了,乐队的排练无限期暂停,司马懿想来想去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脑袋被砸了居然找上小表妹的男朋友搞乐队,周瑜跟他同属圈子里的边缘人一类,眼睛长在头顶,帅得没有朋友,实力碾压对手,以致于决定搞乐队后,司马懿快把圈子里的鼓手名单薅秃,才不得已联络了周瑜。 

分手不切实际,严格说起来他们俩也就是搭伙吃饭顺带解决一下生理需求的关系罢了,搞乐队经济开销和压力特别巨大,为了缩减经费支出,两个人达成共识搬到一起。原本认识没多久就滚到床上了,一个屋檐下了这点福利就当吃饭喝水,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合得来就继续,合不来就散。

务实主义者如诸葛亮,买条床单都不愿加点价选个花色好看的,司马懿每天睡在惨白如病床的白色床单上还要愁弄脏了留污渍多难看,岂料精打细算的同居人竟然动起了搬家的念头。

“既然邻居不能接受,那就找个能接受的,一个月多两千块离市区应该能近一点,侧面好处是省时间,别忘了时间也是成本。”诸葛亮提醒道,又说:“他是你小表妹的男朋友,你未来的亲戚,老这么怼他不太好吧。”

这间房子与其说是住宅,不如说是一间工作室,肉眼可见的几平米环境里,各种器材堆了一地,司马懿的两把琴,诸葛亮的麦克风,两个人的扩大机,键盘和合成器,司马懿每天躺在睡两个人都嫌挤的单人床,手一捞就能摸到点什么,除了有一间几乎没开过火的厨房和卫浴,几乎就跟巡演大巴没什么两样,也难为两个大男人挤在这里共处一室。司马懿至今都没忘记诸葛亮第一次看到跟他睡仓库差不多的房子时,面无表情轻轻叹了一口气,却还是坚定不移搬进来的模样,够他回味一辈子了。

“实事求是,最大的噪音制造机不就是他吗?但是我们要秉持着爱来包容伙伴,另外告诉你,换房子不如找排练间。”司马懿给十根手指涂完黑色指甲油,等干的时候用脚把音响的广播切来切去。

广播节目播了一首《我爱你胜过你爱我》,烂大街的旋律,配上女演唱人激动夸张的唱腔,激动而不深情。这么肤浅的恋爱居然还能谈下去。司马懿面无表情又换了一台。 

诸葛亮想了想,突然问道:“你是不是舍不得这张床?”

“你说什么?”

“毕竟搬家的话,可能就有双人床或两张单人床,你每天晚上试图袭击我的机会就更少了,你——”

“这世界上居然有你这么恬不知耻的家伙,让人大开眼界。”司马懿瞪着他一步步靠过来,股间留下的些微不适告诉他,每天晚上被袭击的人都是自己,诸葛亮只不过偶尔被他睡乱了踢了几脚,两者相比起来,他是有意为之,而他是什么时候袭击的连自己都不清楚。

尽管如此,司马懿却没有从这里离开的念头。

接下来一周,司马懿说到做到,他向来言出必行,说找排练间就找排练间,正值盛夏前哨,天气一天热过一天,整个白天他都在外头奔波张罗,一会儿是找排练场地,一会儿是唱片公司的夏季摇滚音乐节出席问题,唱片公司说最终宣传照得找一组帅得没边的乐队刊登,好炒一波买气, 司马懿的乐队头一个被点名。

对于承认自己很帅这种事司马懿向来不懂谦虚,他认为一个人身上必有一件武器,可以是拳脚功夫,可以是八面玲珑的性格,容貌能派上用途他也在所不惜,但诸葛亮却不屑得很。

下午,为了生计问题司马懿拨空绕去甲方那里吵了一架,对方说海报配色要改,位置要改,相当于重做,司马懿很不明白当初决议是怎么通过的,等他好不容易搞完这一堆操蛋的事,躺到床上已经累得没有力气碰琴。

“早跟你说了我也去,分头处理更快,你这人是不是有抖M倾向?”诸葛亮最后听了一遍今天的成果,小心冀冀存好档案,把眼镜摘了,踢一脚姿势不雅的司马懿。

“你这么细皮嫩肉的,经不起操啊,知不知道现在均温几度?37啊诸葛先生。”司马懿歪着头一脚掌踩在诸葛亮裤档上,不让他上来,“别脱啊,戴着眼镜挺好看的。”

“嗯哼。”诸葛亮把渗出汗水的背心脱了,白皙得让女明星发疯嫉妒的皮肤下是结实有力的胸肌。

这都是诸葛亮在idol培训时刻意锻炼出来的成果,平常人没有计划和目标,结合饮食调整,是练不出这么恰到好处的身材的。而诸葛亮不做小鲜肉之后,还是没有松懈锻炼,所以每次周瑜需要人帮他扛大鼓,诸葛亮绝对当仁不让,司马懿认为这是一种特别耍帅的幼稚行为,对于不实指控诸葛亮从来都是沉默保留自我解释权。

司马懿看着他把眼镜戴上去,好一个“诸葛孔明”完美重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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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拿



3

司马懿卖命找了几天排练间,最开始诸葛亮还很懂得在他败兴而归的时候虚情假意表达关怀,毕竟天气正热,司马懿大发慈悲把唯一一辆车让给他上下班用,诸葛亮从他的不由分说里感悟到了点大男人主义式的浪漫,虽然更多时候这种强制性的表达方式让人无所适从,但综合司马懿怕热的程度来看,一个宁可自己蹲在冰箱前玩切西瓜的人不愿意你在搬砖路上吃苦受累,谁不感动得痛哭流涕?

然而,三天之后,司马懿的慈悲菩萨终于把诸葛亮惯成了狼心狗肺。

“一张床是什么意思?”司马懿盯着笼罩在头顶上的阴影往后挪了挪身子,“就是一人睡一半,一公分都不越界,你不懂?”

来者不善,尤其是诸葛亮,他洗完澡luo着身体就上来扒他裤子,司马懿不明白他这样还洗澡干嘛,但诸葛亮无所谓,“反正你也放弃找排练间了不是?”

“按你们七七八八要求,我能找得着?要不你开一间吧。”

“既然不找了,你为什么不考虑在我回来的时候摆一桌热腾腾的饭,而是让我对着空屋子思考你在哪里鬼混呢。”

“诸葛亮你讲点道理,我六点半还在甲方那里改稿。”司马懿咬牙切齿。

诸葛亮暴政统治,斯文恶霸,人民没有反抗权力,司马懿被挤得难受,人难受的时候只能妥协,谁让生活本就该如此操蛋。

清晨,出汗热了一个晚上终于进入深层睡眠的司马懿感觉有只手在他腰边探来探去,前半个晚上他睡得浑浑噩噩,乱七八糟的梦境编织一张巨网,他是毒蜘蛛巢穴上的猎物,诸葛亮就着后ru式的姿势从背后贴上来,像是忽然发现自己本来抱着的枕头滚远了一样,使劲伸手拽回怀里,司马懿好不容易松了的一口气又提起来,睡梦中眉头深锁。

“……别闹。”司马懿下意识踢了诸葛亮一脚。

他的力气不大,诸葛亮挨了一下只觉得像挠痒,于是更变本加厉凑过去,把半张脸埋在司马懿背上。司马懿的汗早就干了,背心贴在皮肤上黏糊糊的,诸葛亮闻到熟悉的味道,紧绷的肩膀才逐渐放松。

司马懿睡到日上三竿,不到六月盛夏的预告已然打响,窗外太阳热辣辣烤着泊油路,枝头上不闻鸟鸣,他踢开薄被翻了个身,身旁的位子该是凉的,也被他滚热了。

“让你把腿抬一抬会死啊?成天不就是我在伺候你吗,你说你几时动过一根手指了,啊?”

忽然,一个钢盆砸下来,正中他头顶的地板,司马懿愣了下缓缓抬头,听到楼上传来动静。

“让你把腿抬一抬会死啊?成天不就是我在伺候你吗,你说你几时动过一根手指了,啊?”

“我他妈就想在这儿坐着,那里这么大个地儿你拖把不会挪啊?你这不是找茬吗!”

“我就是看你不爽,因为你什么事都不做,就知道下棋,发梦,还会什么!”

“吵死了,你这个没文化的老太婆!”

司马懿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满心不能理解这个世界上为什么存在着这么操蛋的双标邻居,要不是诸葛亮早就出门了,这种动静他不醒才怪。

一个东西又砸下来,落在远处,吵架的内容越发低级,让人忍无可忍,司马懿伸手摸到打火机点了根烟,慢腾腾看着手机里的消息。

【周瑜怎么把鼓搬回来啦,我问他是不是找到新的排练间,他又不回我,哎……你们这是怎么搞的,神神秘秘一群人。】

【虽然这种时候拜托你显得我很抠门,但请记住,下个月我和小乔就三周年了,我想给她买个钻戒定一定心,不是问你买什么品牌好,是告诉你排练间不要找太贵的。】

【哎哟懿哥!我的懿哥,音乐节你们来不来啊?大神都凑齐了就缺你们啊,十个乐队五个土摇,剩下五个朋克和重金属给包了,来点迷幻英伦吧,否则咱这逼格不够啊!】

白雾成圈飞腾,房间很热,阳光快把床头烘化了,司马懿闻到干燥的味道,无端想起诸葛亮的脸,正准备输入的手指停在键盘上等待老半天,最后选择先把周瑜拉黑。

周瑜是他们几个里面当前生活条件最好的,家里有间公司,给他安插了一个不错的职位,等着以后和隔壁江郡企业的小开联手搞生意,按理来说他经济条件最宽裕。不过他从小就有骨气,不想被周围人瞧不起,钱倒是一分不多拿家里的,司马懿认为这没什么问题,可他居然还大男人主义,跟乔霜同居把一切费用全包了,等于养一个女人,这就很尴尬了。

楼上吵得太凶,砸锅碗瓢盆的节奏感极差,分明刚刚走的是三拍子,没一会儿又变成了复节拍,司马懿心情本就烦躁,听了一会忍不住起身,拿起吉他给他们做了个正确示范。

轻快的放克节奏律动极佳,清脆纯净的音效中能感觉到琴弦颤动,司马懿把扩大机的音量开到最大,楼上的声音就忽然消失,世界就美好了,他按着和弦酣畅淋漓弹了半个小时,才慢条斯理打给他的房东。

“亲爱的房东,我想投诉我的邻居。”他说,“他们夫妻在中午吵架,对一个忙碌的夜归族来说,白天珍贵的睡眠是很重要的,他们没有尊重我。”

房东听到司马懿的声音,正好气不打一处来,“你还说呢,刚才楼上的打来跟我抱怨,说你大白天练习不戴耳机,把音量开得很大,你——”

“要知道音乐能够净化人心,无谓的吵架就是制造噪音,你可以去问问大多数人想看我们表演还是看一对老年怨偶吵那些你内裤不换做菜难吃的问题。”

房东简直无话可说,“人家吵架那是他们愿意的吗?你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灾难,灾难啊!”

“真正的灾难是他们活得毫无美感还不自知。”

不只是双标的邻居,他就不明白为什么乐队排练扰民了,邻居夫妻吵架别人就应该包容体谅,明明那些吵架内容毫无营养,就是个可以一笑置之的问题,楼上那个老男人成天腋毛不剃胡渣不刮,女的肚凸屁股大,诸葛亮要是活成这样,他根本不会浪费时间和他吵架。

司马懿觉得自己怎么能败给这种低级的世界。

“对,我们确定会出席夏日音乐节,宣传照什么时候拍?新专辑正在筹备,可以顺便做个文宣广告吗?能不能给我搞个杂志封底?”司马懿紧接着给唱片公司回了通电话,公关部的编辑听到他的声音几乎怆然涕下。

“啊啊啊懿哥,我等你等得望眼欲穿啊!上面快把我追杀死了,你知不知道好多粉丝都在问……”

“担心什么,懿哥什么时候让你死过了?”司马懿轻声一哼,不忍心跟他说乐队快解散了,没场地排练,新专辑进度停摆,鼓手先生还被他拉黑。

编辑小迷弟说:“懿哥,新专辑千万得给我留一张,要签名的,有唇印更好。”

“那有什么,这个要求太容易了,还是你想我亲在别的地方?”

“嘿嘿嘿……这个嘛……”

东拉西扯闲聊了一会儿,司马懿突然问:“对了,曹制作最近忙些什么?”

“老样子呗,甄宓明年要发新歌啦,都沉寂两年了,不过人家天后跟我们什么关系呢,你还不如问问李制作呢。”

司马懿内心一阵感慨。

几年过去物是人非,曹制作是他父亲大学同学,司马懿从小跟他学吉他,本来想着等他十六岁就搞个最年轻吉他天才名义出道,岂料司马懿跟他带的另外一个新人因为一起学琴早了个恋被家里发现,司马懿差点因为性向问题被父亲打断腿,后来出道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一上大学司马懿就离家远远的,干脆放狠话说要搞乐队,勿念,饿死了自己负责,而这个叔叔也因为捧红了几个天王天后,变成了圈子里人人争相巴结的老师。

没想到这过了几年,人是没有饿死,就是前面弯弯曲曲的走势让人有点看不太懂。

乐队也并非不红。

司马懿很快又想到了新的办法。

临近诸葛亮下班的时候,他和元歌坐在沙发一角,诸葛亮兼职的地方是一间复合式书店,老板亲自挑选了许多艺文类书籍,有不少外面难寻的进口书,小小的店里摆了几张不同设计的沙发,咖啡豆香气四溢,微黄的光线给人一种闹中取静的幸福。

诸葛亮的颜值和人气给这间店带来不少买气,最开始他应聘的时候,老板一度以为这个小明星只是开开玩笑,他更适合去做模特,那时诸葛亮只是笑而不语,轻轻扯开嗓子唱了一段鲍勃·迪伦的《Not dark yet》。

司马懿坐着无聊,随手拿了本书看,但视线总违背意志飘到诸葛亮身上,诸葛亮穿着白色衬衫和黑裤子,系着一条工作围裙,很多女性顾客总会借故找书接近他,就为了能说上几句话,诸葛亮往往不厌其烦替她们介绍,看上去很有耐性的模样。

“没眼光,所以看人不能只看表面,本质是什么样跟包心菜一样,一层一层卷在里面,切开来是个黑的都不知道。”在床上吃他无数次闷亏的司马懿说道。

元歌闷笑道:“你这是归纳使用心得吗?”

平时诸葛亮很受欢迎,不过今天司马懿和元歌往那儿一坐,店里顿时就蓬荜生辉了,一些客人纷纷对这两个酷哥投以好奇的视线,只有诸葛亮对他们视若无睹。

司马懿早就习惯了旁人的注视,因为抢眼的外形和气质,别人对他往往有三种观感:这人要么很难相处,要么充满艺术,而最后一种,则认为他肯定不是什么好家伙。

刘老板挠了挠头跟诸葛亮说:“你帅气的朋友看上去等得不耐烦了,你要不先下班吧。”

他每次看到司马懿跟元歌,就不由得要感叹帅气小伙子的朋友果然也全都是帅气小伙子,人是会物以类聚的啊!

当然这句话是没有错的,只是他不晓得他们这几个人不仅仅只是因为帅气而凑在一起,还是因为帅得没朋友了才凑在一起的。

“也就十分钟了……好吧,剩下的麻烦刘叔了。”诸葛亮解下围裙打了班卡。

几个人走出书店,诸葛亮睨着带了一堆东西过来的司马懿,“你来做什么,我很难做事。”

“你是不乐意被我看见跟女顾客靠太近吗?”

“并不是。”

“我来做个市调,看你这张脸还能卖多少钱。”司马懿耸肩,“看起来还不错,下一张专辑封面还是换你的照片吧。”

“这不好笑。”

“懿说晚上太累了,应该出来锻炼,刚去飞衡唱了一下午。”元歌替他解释,引来了司马懿的不满。

“就是因为你,你搞得我很疲倦,所以亲爱的主唱,我们得想个法子消磨一下时间和体力。”

司马懿中午被楼上吵架激发了节奏灵感,花了一下午把吉他部分搞出来了,正好专辑还能再塞进歌,干脆出来测试群众反应。

“周瑜呢,他怎么没来?”诸葛亮蹙起眉头,颇有不妙的预感,“你不会真的跟他吵架了吧。”

“我能跟他吵什么?他都快变成我表妹夫了,我招惹他是自找死路。”司马懿想到这事就头皮发麻,周瑜跟小表妹结婚,那意味着往后他的行踪在亲戚面前就跟透明的没什么两样。

“你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上?”

“没有。”除了你。

司马懿诚恳的目光停在他脸上,诸葛亮“唔”的一声陷入沉思,过了很久他才抬头,问他:“那你呢,你考虑过我们两个的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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