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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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妹妹@兔洛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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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懿】黑夜未至17

*乐队paro(主唱诸葛亮X吉他手司马懿)

*严重洁癖者慎入(处男情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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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马超在北京一直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平日里多有往来的也是乐队的几个人,他和赵云年纪相仿,两个人时常一起,赵云带他去了本市著名的几条酒吧街和Live house,他在音乐节上露面以来名声就在圈内迅速传开,现在几乎人人都知道有个很会唱歌的小伙子。

他交友也很随性,近五十坪大的房子就他一个人住,无趣得很,于是去过他家的朋友说带朋友过去玩玩,就这样莫名其妙地,他家里时不时都有人进进出出,像一个交谊会所,按理来说马超应该能够迅速融入,但相反的,他始终跟这些人称不上熟络,倒是他们一个个都羡慕他有这样不愁吃穿的背景,后头还有人等着捧他。马超很清楚人与人萍水相逢,谁都不是真心,逢场作戏好聚好散。

他把地址发给司马懿,说懿哥想来随时都可以,赵云他们可能也会过来,他发这条语音消息给他的时候,司马懿刚洗完澡,叼着烟在晾衣架前晒他跟诸葛亮的内裤,想也没想,顺势发过去一条:“行,诸葛说谢谢你。”

本意只是想逗逗马超,不料他回覆得很快:“好啊,懿哥想带谁来就带谁来。”

这短短几个字他说得毫无犹豫,只花了将近三秒钟,像是在告诉对方自己问心无愧,司马懿站在面向防火巷的窗子前,感觉斜斜照入的光线洒在脚尖上,忽然觉得撤销消息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用的功能之一。

“……我操。”他甩开手机不再回覆。

拿诸葛亮去刺激马超这种行为幼稚得很,他绝对不是有意为之,但是看见对方时,试图不让他心里舒坦的念头促使他下意识去这么做。那冲动和疯劲像一块磁石,不停试图唤起他的共鸣,他照镜子看见自己,看见手臂上的疤痕,他学着马超的口气说:值得吗?镜中的男人分毫不差地把问题丢回来。他歪嘴笑了笑。

新专辑上线的时间恰逢男团也推出了新作,对于这个意外的巧合,乐队四个人都极有默契像得了失忆症,刻意绕开相关话题闭口不谈,诸葛亮拿走一些唱片,打算在店里播放,刘老板知道他们发了新歌,出游前特意把柜台前清出一块空位,连宣传都写好了,千叮咛万嘱咐诸葛亮要记得把专辑摆上去。

司马懿说:“光摆着有什么,不如我来卖吧。”

刘老板携家带眷出游一周,把书店的钥匙交给了诸葛亮,虽然他不忘另外喊一个年轻人过来轮班,但对方笨手笨脚的拙样实在让诸葛亮放心不下,司马懿去找他的时候,干脆自己顶了这个柜台的位置,连工作围裙也一并扒下来穿了。

“其实有这样一间店也不错,我做老板,你做老板娘。”司马懿坐在平时刘老板那个位置,无所事事在一本簿子上写写改改,店里流泻着音乐,铅笔摩擦纸张,似乎有安神的作用。

诸葛亮拿着掸子清理书架,侧头看他一眼,“别发梦了,好好招呼客人,不要把人吓跑。”

他的叮咛不无道理,不少人刚踏进来就发现柜台换了个人,而且还是个酷哥,不由得把视线投注在他身上,又或者有客人走过去要结账,司马懿就像个游魂似的抬头站起身,然后向对方推销专辑。

“有兴趣听听看吗?你刚才进来就一直在看他了,这里面七首歌都是他唱的,保证你会喜欢。”司马懿对猛盯着诸葛亮瞧的女客人说道。

对方“呃”地红了脸,立马转开偷看诸葛亮的视线,他报以一个礼节性的笑容,柔和得能把焚风化为春风,司马懿不晓得下了什么蛊,在她出神的当下已经哄得她一愣一愣带走了张唱片。

这之后他继续如法炮制,一个上午居然被他销掉将近十张,业绩简直比卖书还好赚,当然这之中诸葛亮被要求了诸多条件,有人想要签名,有人想合照,还有人想诸葛亮给他一个拥抱。一直挂着阴沉沉笑脸的柜台先生忽然摇头,“这个我可以代劳。”然后他用力把诸葛亮揽进了怀里,顺便侧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继续舌灿莲花道:“这下子你还亲到了诸葛亮,很划算吧。”

“聪明的司马先生,能不能换换你的推销台词,别老卖我。”诸葛亮花了平常的两倍时间才整理完一叠书,拉了张椅子在司马懿身旁坐下,一个上午他都心不在焉,但凡司马懿出现在他周遭,他就不自觉要拨出一分注意力在他身上,明明司马懿什么都没有做,他耗费的心力却是往常的数倍,更何况那些客人还要求他做这个做那个。

“希望你记得,这跟你在曹叔面前做的事没什么两样。”司马懿把本子盖上,搁下了笔。

诸葛亮摇头,“这不一样,我是为了我们。”

“说得真有大爱。是,我比较自私,我是为了你,诸葛亮。”司马懿并不避讳他的视线,大方坦诚道。

他觉得自己已经无可救药,深深着迷一个本该是平行直线的人,那时候诸葛亮孤零零坐在台上,没有人来帮他,摄影机抓拍他练唱的时候也是,他从来都是只身一人面对巨大的不安和挑战,就像他向来不为销量担心,与生俱来能把事情做到完美极致的人从不烦恼这些,他只知道下一次要做得更好,走一条不能回头的路。

所以他值得。

隔天下午,韩信出现在小书店里,最先不知道是哪个粉丝在匿名区上留言,炫耀了和诸葛亮的合照,一上午就把小书店挤得水泄不通,司马懿把躲在后面打游戏的轮班小弟揪出来帮忙,好不容易才把人潮给消化掉。午后,两个人马不停蹄开始讨论新歌。

诸葛亮希望和当前市场做出区别,当所有人都在积极区分风格,他们应该不以此为界限,打碎所有元素重新建构,像在一块祝融的石膏像上再次泥塑,古典是它的躯干,布鲁斯是腿,爆裂的金属色旋律把飓风插在它的背脊。

“上次那种迷幻风格再加些电子怎么样,气氛应该可以处理得更好。”诸葛亮很快想到一些熟悉的旋律,手在腿上轻轻打起节拍,他起身给老唱盘换了一张唱片,80年代电子舞曲,新浪潮,人类联盟,杜兰杜兰和盖瑞纽曼,利落明快的节奏把他们引进漂浮在太空舱,他点燃一根仙女棒,光晕揉碎在眼瞳里,斑斓的七色雾,司马懿看得入迷。

挂在门把上的摇铃响起,有人走进来,“wow,这是谁,司马懿?”

他们俩扭头一看,一身骑士装拎着头盔进来的韩信满身大汗,司马懿直觉没什么好事,“你来做什么?”

韩信摘掉墨镜,火眼金睛捕捉到柜台边上的专辑,如获大赦,“我来……我操!跑断腿终于给老子找到了!早知道直接来找亮了!”

“你演我呢,塑料友情也不是这样的吧。”司马懿一边吐槽一边把那叠专辑挪开了。

韩信眼睁睁看着自己找了一上午的东西消失,赶忙架住司马懿,“别人买不买得到我管不着,我的份先交出来。”

诸葛亮似笑非笑,“你要怎么不早说,这么大费周章的。”

“唔,主要是李白那家伙……他说司马懿肯定不给他,这不是才让我来的吗。”

众所周知,他们这些人的交情说好挺好,就是偶尔坏心肠作祟,李白这人有收集癖,但凡他想招揽的人才他必定每张CD都买到,司马懿很早之前就知道了,故意把CD换成遗憾,免费送给他,殊不知越是得不到的越在心里作祟,李白拿着合约要挟韩信,签了卖身契的血汗工不得不跑遍大街小巷,电话都打了数十通。

“他很有先见之明。”司马懿点头,“不卖,你去别家吧。”

“别闹了,全北京都找不到,你逗我哪。”

“你说笑的吧,是不是想要诸葛签名?可以,带签名一张一千块。”司马懿拿了支黑笔当真就地起价,这两天他做黑心商人已经习惯了,韩信哇哇大叫土匪都没你这么坑的,不送我韩信就算了还高价贩卖,诸葛亮轻轻摇头叹了口气,扣了扣桌子。

“全北京都找不到怎么回事,热销也没有这么夸张的,你不是还在宿醉吧?”诸葛亮打趣道。

韩信拉着衣领扇风,“我骗你们有好处?总之我真的找了起码十间唱片行,都说卖完了在等补货呢。”

诸葛亮和司马懿相视一眼,各自眼里都带着匪夷所思和不可置信。要说诸葛亮对这张专辑有自信那是必然的,折腾了快一年就搞出这么张专辑,其中很多首歌司马懿撕了写写了撕,他一直以为司马懿也是个鬼才,起码就音乐的处理手法,总有令人意想不到的惊喜,但他并不就此满足,他追求完美的洁癖几乎赶得上他了,连一般人总容易遗忘的贝斯,他也在出其不意的桥段刻意凸显。

但是……这么容易就成功了?

是因为音乐节,还是曹操的帮忙?

“所以说,不是因为你卖脸……”司马懿回想了一下上午小书店里的盛况,的确感觉到比先前乏人问津的情况热络不少,但他以为只是特殊情况。

要是那些通路知道诸葛亮本人在卖CD,又是签名又是合照,谁不气得吐血啊!

韩信看了看诸葛亮又看了看司马懿,用力拍他们肩膀,“你们发什么愣啊,卖完了还不高兴?傻了吧唧没赢过是不是?”

两个人又一致摇头,异口同声:“不是——”

韩信见他们还没跳起来满屋子乱窜,心里为他们瘫痪的颜面神经和情绪默哀两秒,迅速抽走了自己那张专辑后抛了个飞吻消失。

“我觉得……先不要告诉周瑜吧,万一是个梦。”

“问一下业务。”

“行。”司马懿说干就干。

电话响了会儿才接起来,唱片公司的业务正忙碌中,几乎所有通路都在追加订量,短短两天起码上千张没跑,综合先前的经验,已经卖了翻三倍。

“是不是有铁粉在大量收购啊,我听说有人一次买了很多张……”

“很多是多少?”司马懿纳闷。

“呃,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这很好啊,懿哥,侧面说明了你这张专辑屌爆,二十万卖不够就再追加呗。”业务激动地瞎吹了一通,司马懿被他花里胡哨说得直到挂上电话都五里雾中。

诸葛亮见他面色凝重,问他:“有什么问题吗?”

司马懿抬眼,眼底闪烁着暧昧的光,他开口,用不太确定的口吻对诸葛亮说:“……诸葛亮,你好像又要火了,你高兴吗?”




每天码字的时候都在想,写完有什么意义,写不完有什么意义,总之还是继续写了,姑且算是一个喜欢亮懿但没什么办法好发泄的情况吧

先前写了快五万字亮懿傻白甜短篇在小号,等我有朝一日换坑了我再悄悄搬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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