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懿】黑夜未至19
*乐队paro（主唱诸葛亮X吉他手司马懿）
*严重洁癖者慎入（处男情结者）
前日谈、1~3、4、5、6、7、8、9、10、11、12、13、14、15、16、17、18
19
柜台小弟张着嘴，一脸傻不隆冬的蠢样，黑衣酷大叔见他没反应，一时间以为是自己墨镜太黑太硬核，滤镜把诸葛亮直接换了个人，明明夏侯惇告诉他的消息是诸葛亮在这里工作，但这傻小子横竖看着都不像。
他摘掉墨镜，扣了扣桌子，“发什么愣，我说你让司马出来，还是诸葛——”
嘴角带着一抹鸡油的傻小弟打了个激灵反应过来，蹭的一下窜到工作间，不忘放声通报：“司马大哥你爸来啦！”
宛如猪嚎破音带点五音不全，小书店一派悠闲的气氛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宁静，唱盘里女黑人沙哑的嗓音吟唱着一支爵士乐，可惜没什么缓和效果。正在和第三块蛋糕斗智斗勇的司马懿冷不防摔了叉子，隽利的秀眉挑高，万年平板的语调有了一丝波动。
“我爸？”
诸葛亮对上司马懿疑惑的脸也跟着挑眉。
他从来没见过司马懿这么震惊，他素来甚少有过激反应，连遇上有人拿刀子捅他都临危不乱，还能在千钧一发之际推开他挨下那一刀，偶尔就连存在感也不是特别明显，可只要有人和他对上眼，必然躲不过那摄魂的双眼，他的视线是无声的邀请函，一潭深水，潘多拉之盒，只一碰撞你就能感应到自己是否获得了进入许可。
沉静睿智的主唱微蹙眉头，一秒做出决定：“我出去看看。”
曹操站在柜台前理衣服，一边抽空打量这小书店，他嘴角抽搐目送那傻小子一溜烟跑得不见踪影，那一声天崩地裂的“爸”让人始料未及，他带马超去购物的时候也没人说过一句“你儿子”，这会司马懿都还没出来，这小年轻居然觉得他是他爸，他想了下老友气得拿十字架制裁他的表情，很适时地打了个喷嚏。
诸葛亮从里头出来，两人视线对上，压抑在胸口的气这才缓缓吐出，“哦……久疏问候曹前辈，怎么有空来这个小地方，应该我们过去打招呼的。”
诸葛亮的笑容无懈可击。
曹操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我听韩信说的，司马懿是不是在这里？”
“嗯，懿这两天正好在。”诸葛亮点头，“您也算来得是时候。”
曹魏娱乐的金牌制作人空降小书店，这可是比今天一上午的混乱更让人兴奋，不过这里除了柜台小弟外其他三个人显然不这么想。静谧的空气里电流攒动，耳梢仿若能听见火光迸溅，柜台小弟听见他大名的瞬间睁大了眼，按捺不住好奇心突破天际，三秒钟一抬头冲他望去，诸葛亮重新系上围裙，不紧不慢给他端上一杯茶水。
司马懿面无表情的脸孔从柜台小弟面前闪过，“你觉得我跟他长得像？”
“像，超级像，都是一团黑，又有白毛，不能怪我啊！”
“……”司马懿无语地送给他一个黑漆漆的后脑勺，幽魂一样飘到了客席区。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曹操不动声色望着司马懿，三个人表情都很莫测高深。马超，这个名字在司马懿和诸葛亮心底晃过，但谁都没有提及。元歌靠在书架边静静翻看一本诗集，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半点声音都不漏掉尽收耳里。店外古旧的街灯斑驳，柔黄色光纱穿透窗柩，洒上他月牙白的侧脸，阿芙洛狄忒也要为之惊叹。而他却总是一副对任何事都兴致缺缺的模样，以致于有人怀疑这支乐队的几个人都很懂得适时隐藏情绪。
曹操拿起桌上的专辑看了看。
“就这两张您也要跟粉丝抢，小本生意，穷得都睡不着了。”司马懿并不擅长拐弯抹角，于是选择率先打破沉默。
“谁给你的勇气做二十万张？”曹操听他话里带刺不怒反笑，“韩信说你还私卖诸葛签名，一张一千块，胡闹也有个限度。”
司马懿冷笑，“对，一张一千块，就只卖他，他还不买账，没眼光也很难有药医。”
诸葛亮在旁边观察曹操的眼色，忽地拍了下司马懿的手背，说：“懿，下次做三十万张怎么样？”
“可以试试。”
“唔，不过要是你心情好，赢面会更大一点。”诸葛亮食指轻敲，视线投向了曹操，“做不到也无所谓，我自有办法。”
“行。”司马懿当即点了点头，抱着手臂不再说话。
曹操皮笑肉不笑地看他俩一搭一唱，“与虎谋皮，真当老虎不吃人肉？”
“怎么敢。”诸葛亮报以一个诚恳的笑容。话说到这里冰冷的气氛已经化开，他抓住机会顺水推舟继续往下：“不过谢谢曹前辈是真的，您愿意给机会就能看到结果。现在这个时间，马超应该正加紧时间排练吧。”
流动的空气忽地凝滞，一个关键名字出现，曹操刚才还沉得住气，一副大有要事商谈的暗潮汹涌，后一秒种即刻变脸，“要我看，马超这小子确实不怎么会交朋友，可能不太会说话，不过事情总得有个取舍，人就没有天生是完美的，他的音乐天赋很好，司马你别逗着他玩，愿意就多教点。”
司马懿瞟了诸葛亮一眼。
马超这小子，整整三天没来烦他，居然是去告状了？
告状也罢，还劳驾金牌制作人出马，这恃宠生娇的态度未免也学得太快了。
司马懿气得都笑了，他舌尖轻舔过食指，放下了抵着唇的手，用一种惬意的姿势随意交叠，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开口道：“曹叔正忙着甄宓的新歌吧？他拿这点小事烦扰你确实不对，回头我教教吧。”
“少跟我装傻，他有经纪人管着。他想唱你写的歌，吉他你有空也过去指点指点。”
“你们成天围着他打转，不会不清楚他的水平。”司马懿说。
就音乐节那会儿还有先前一起同台过的经验，他自然能够一眼看穿马超的技术，确实不能说顶尖，就连他自己对于技术层面的探索也是永无止境的，但难道他弹得就不好吗？未必见得，起码他确实已经具备一定程度的能力，甚至比起很多人更有天赋，也更让人惊艳和嫉妒。
司马懿甚至有种奇妙的念头——他不能确定如果当年一起的是马超，自己至今对于吉他的追求还会不会那么疯狂而无可回头。
诸葛亮钻着空档打岔：“曹前辈想说什么不妨直言，有能力我们尽量配合。”
曹操很满意地点了点头，“下个月他们几个闭关，你们要愿意就过来一起，机会也不是人人都有的。”说罢，他扫了一眼桌上那两张专辑，毫不客气收下了，“两张专辑还花心思卖，不如搞点正事。”
最后两张专辑被曹操拿走之后，整个箱子彻底空了，司马懿落得轻松，他带走两张专辑只是顺手的事，邀请他们排练也是顺手的事，来到小书店真正的目的还是为了马超。
Outside确定和他们一起排练，这件事传进了经纪人耳朵里的时候，愁容满面的女人终于看见一丝曙光。
“好消息，司马懿要过去和我们一起。”她走进排练间，马超一个人坐在架子鼓前，刚装修好的房间一片狼藉，吉他、鼓、贝斯和键盘……那天表演结束之后，他就跟打了兴奋剂似的疯狂练习。
他想追上司马懿，可是他注定永远追不上司马懿。
此刻马超所展露出来的焦虑，仿若是一个男人在年少时代的表现欲和执念的集合体，纯洁的躁动撩拨着沸腾的燃冰，银白消融在葡萄色的骨缝里。每当想起司马懿手上的疤痕，他就克制不住想去亲吻的欲念。
表情乖戾的青年看她一眼，起身把扔了满地的鼓棒一根一根捡回来，“你让曹叔去说的？”
“他已经影响你了，这个情况持续太久不好，你应该直面他。”她说，“你喜欢司马懿，是吗？”
精明的女人在两把吉他相撞那一刻，大脑里忽地闪过一些事，音乐节之后曹操不只一次提及马超的出道安排，司马懿这个名字始终在他们周围盘桓，此前一次都没有出现过的人突然频繁出现，那是为了什么？
马超弯着腰的身子顿了顿，指尖缓缓地碰触到了黑色的鼓棒，他手指轻勾，鼓棒落入手心，再也挣脱不开。
“你别多管闲事。”他抬头扫了她一眼，只觉得这个多余的插手让自己无地自容。
刘备携家带眷出游归来，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南方岛屿的一派悠闲，本来就是休闲式经营，诸葛亮来了之后把小书店整顿得有条不紊，营业额也拉升不少，这会儿他得跟着乐队闭关一阵，刘备满面愁容简直想把铁门拉了自己也打包过去。
“我这都几天没见到你了，你居然又要离开我，阿亮你好狠的心啊！”
诸葛亮一脸无奈道：“你还有小弟，他憨归憨，人挺靠谱，有时候动作慢一点，也是细心的一种体现，虽然五音不全，不过人有精神就是好事。”
司马懿在一旁听得几乎憋不住笑，诸葛亮夸人的方式简直自带损人buff，两相消抵，有等于没有。然而他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话哪里出了问题，只见司马懿露出浅浅的笑，眼睛眯成了弯月，他嘴唇就不自觉翘起。
孙尚香一巴掌往刘备脑门上拍，骂道：“他这是去排练，不是带女朋友去玩的，你脑子清醒点。”
刘备非常委屈：“我当年在学校弹吉他的时候，可风光了，香香你不知道……”
“没兴趣。”
司马懿适时出声安慰他："吉他弹得好确实吸引人，我相信刘老板说的，某人就着迷的不得了。"
“某人”扭过头，眉峰如剑一样英气勃勃，“此话有失客观，你似乎搞错了主宾关系，技术虽然包含在其中，却不是全部，我着迷的也不会是所有吉他弹得好的人。”
“所以你想说，这是我的荣幸了？”
“也是我的荣幸。”诸葛亮扬起脸，直直看向司马懿黢黑的双眼。
司马懿深吸一口气用力勾住他的肩膀，对刘备说：“刘老板，诸葛借我几天，你想看live是不是？”
“那当然！”刘备的双眼忽然灯泡摁下开关一样蠢蠢欲动。
“那行，你们想听他唱歌就来，我答应你，诸葛会比现在更火。”
ちょっと気が散る
なかなかやる気が出な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