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懿】黑夜未至24
*乐队paro（主唱诸葛亮X吉他手司马懿）
*严重洁癖者慎入（处男情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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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所有人都忙着练习，区区一盒烟消失了自然不会有人发现，司马懿拿回去晾了一晚上，除了里头的烟看上去有些皱，外观基本上和原来没有太大区别。
诸葛亮背靠着墙看书的时候，视线忽然瞟到窗台，“你打算偷偷塞回去吗？”
烟盒子已经干了，司马懿拿下来掂了掂，“泡了水再抽就是毒了，不太好。”
话虽如此，他也没有要扔掉的打算，一来是特意找地方藏显得奇怪，万一被发现了，马超偷烟的事就得曝光，二来说是闭关，其实只要他不抽，这一盒烟摆在身边又能怎么样？于是司马懿把烟盒塞进行李箱，拍了拍手了事。
草约到手，司马懿翻了两天没看完，明明都是读得懂的中文字，拼凑在一起又好像怎么都读不顺。事实上他也不怎么在乎这些内容，江湖混久了，这些东西闭着眼睛都能想出个大概来，除了关乎版权的几栏之外，他就只看见了写着他和马超名字的地方，组合名称刻意留空，估计还不到找他们谈的环节。
司马懿把合同扔给诸葛亮看，一边天马行空：“组合名称要叫什么？曹尼马？”说罢他假笑两声，又板起脸孔，“不好笑。”
诸葛亮的研究精神适时上线，他逐条把合同读了一遍，比司马懿还认真，不懂的地方用铅笔画上记号，在网络上搜索相关法律知识，非把整本合同翻来覆去读上几遍，排查掉对司马懿不利的条件后，才把合同还给他。
“一签五年，违约金按比例算，如果做了主创，就不能再给别人写同类型的曲子，看来曹制作想排除掉竞争者。”诸葛亮的笔尖在纸上轻轻扣了扣，“他不知道我们风格不同吗？”
“当然，但是他想保障自己的利益，他没让我退队已经佛心了。”司马懿把诸葛亮递回来的合同又看了一遍，然后盖起来搁在柜子上。
“你打算什么时候提正式签约？”
“怎么，你着急啊？”司马懿促狭一笑，“也是，我们来这里陪太子爷就为了一纸合同，诸葛你的心愿要达成了，开心吗？”
诸葛亮静默一会，平静的声音听不出起伏变化：“说开心我自己也不是很相信，不过想到你的时候开心就胜过了不开心。”
“我合理怀疑你是老天派来整治我的。”司马懿被他的诚实给打败了。
十来天过得很快，一眨眼去了大半，大伙儿刚来的时候气氛融洽，有说有笑，但关在屋子里十来天，彼此抬头不见低头见，就会产生各式各样的意见分歧，一会儿谁谁谁认为表演环节的铺排节奏不好，一会儿是谁谁谁让改即兴桥段坚持不理，一会谁谁谁又把一首经典名曲改出了烂大街口水歌的味道，摩擦到最后，连澡盆子背朝上还是朝下都要争两句。
赵云脾气出奇的好，大概是从小被暴躁发小磨惯了，受了气顶多睡前打游戏的时候痛骂菜鸡队友一顿，周瑜和元歌本就吵不起来，而诸葛亮和司马懿，比起吵架更多时候针锋相对来往几句，毕竟平时相处惯了，已经掌握一套在爆发前平均发泄情绪的办法，真正吵得没完没了的反倒是关羽和黄忠。
圈里老大哥，咳一声地都会震，创作思维有些僵化，偏偏又坚持己见，后辈不好意思说什么，马超一颗心思都专注在司马懿的魔鬼训练上。十天时间不长不短，练习却坚持了比预想多一倍，一晃眼第一本谱去了半本，好像十年已经看见了尽头。
司马懿吉他早玩得滚瓜烂熟，再下去也就是花里胡哨的噱头，于是改研究录音工程。Outside因为穷，非不得已也不租棚，头一次有这样媲美正规录音室的设备，司马懿翘着腿坐在宽敞的音控台中央，非常满意地这也摸那也摸。
“你到底是来玩的还是让我教你的？”诸葛亮笑着推了下他的脑袋。
Outside的后期都是他在做，司马懿的耐性不好，一首歌反复听个百来遍抓BUG，无异于扼杀他的热情，他不喜欢拖泥带水，偏偏老天也确实给了他狂妄的资本，他随手写的一段旋律都是鬼才之作，唯独诸葛亮能从精华里再萃取出真金重新组合。
换成别人，那不一定做得到，因为了解才能易如反掌。
司马懿卷起手边的纸敲了敲，让诸葛亮进去小房间里站好，“你本来也要练唱，不如就这儿吧，当做正式来啊。”
诸葛亮戴上耳机，对着悬吊的麦克风试了一下音，司马懿眯着眼在玻璃窗外看他，这是他们头一回这么一本正经对望，不由得相视一笑，诸葛亮微微动了动唇，录音间里便响起了温润的嗓音。
“司马懿。”
“嗯？”
“司马懿。”
“啊？”
“司马懿。”
“唱歌，你喊我做什么！”司马懿抓狂，诸葛亮呵呵笑了笑，未加修饰的声音非常好听，司马懿被他一声声喊得冒鸡皮疙瘩，又不得不承认诸葛亮连说话都好听，这个人分明是天选之子，老天爷折了他的翅膀，就是让他来他身边，那他上辈子可能拯救了整个银河系。
诸葛亮收起笑脸，对着麦起了个key，银河系超人司马懿严肃地端正身子，在第一个音缓缓流出的时候凭着记忆推了一下旋钮。
歌声非常缓慢，节奏被流逝的时间模糊一样，悲怆的寂静填满了空白，司马懿甚至不知道他唱的是什么语言，熟悉的声音诠释着陌生的文字，轻微翕动着睫羽的脸上流露出痛苦，他定在原地，几乎忘了呼吸。
歌声结束，诸葛亮缓缓睁开眼睛。
“合格的录音师没有时间沉湎，你犯错了，懿。”他说。
司马懿猛然回神，手忙脚乱切掉录音，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再说一遍，我喜欢你。”
马超倚着墙正在摆弄一款魔方，修长的手指快速推动着小方块，五颜六色的方格交错、推行，然后融入了整片相同的颜色。
录音室的门打开的时候，司马懿和诸葛亮的表情都有些诧异，他慵懒地抬眼看他们，又抛接着那块还原的魔方。
“练习结束了吗，怎么过来了？”司马懿看了一下走廊，空无一人，斜对角的排练间大门紧闭，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宁静。
马超无聊地耸肩，“打仗了我不逃我等死哪？”
诸葛亮和司马懿相望一眼，“又怎么了？”
“还能怎么，吵架呗，就一个即兴不即兴的问题罢了。”马超说。
事实上他不关心这点小破事，他沉迷练习，他们俩要吵架，他连耳朵都不用捂，压根心不在焉，但是黄忠把鼓棒摔了一地，amy进去插手把其他人都赶出来了，于是他也没地方可去。
“下个月就演出了，你们没问题？”司马懿关心道。
“啊？能有什么问题？”马超反应相当木然。
司马懿皱眉，“架吵多了难免代入，表演的时候最好不要有个人情绪。你没受影响吧？”
“能受什么影响，早习惯了。”马超把魔方又打乱，“其实我爸妈也这样，他们工作很忙，很少在家，回来就吵架。”
司马懿想了想，好像从哪里听过别人说马超就是因为自己在家无聊，才成天泡Live house，玩上了音乐之后自己去街头表演，美国风气开放，他受到很多人鼓励，于是又去参加校园比赛，才被曹操的星探发现。
他邀他去家里玩，司马懿没去，去的都是不相干的人，马超有点脸盲，有些人来了几次他都没记住，没营养的对话居然还能接得下去，事实就是这个世界上的人都只在乎自己，别人死活概不理会。
马超的冷漠超乎司马懿想象，但他又不是无法理解，因为他关心的也只有马超，又有什么资格评价别人。
“跩什么，你拿人家一包烟还真没点愧疚感呢？”司马懿斜眼睨道。
“咳咳咳！你这哪壶不开提哪壶啊……”马超涨红了脸搔了搔头，忽然笑了笑，“别说这个，那你们呢，玩得那么好，总不会不吵架吧。”
诸葛亮摇头，“不吵。”
“直接打架。”司马懿接上，马超“啊”地张着嘴，绀青色的眼眸闪过一抹银刃，随后那抹狠劲又消沉下去，“但是揍人的时候，你就会意识到自己下不了手，既然下不了狠手，那吵架又有什么意义？”
马超望着他坦率的脸孔哑口无言。
排练间被搞得一塌糊涂，几百根鼓棒散了一地，关羽刚换的琴弦就断了，工作人员进来收拾的时候都小心翼翼。amy没有向曹操回报这个问题，大家心里都明白快散团了，少留点不好的回忆才对，就不要太过苛责了。
司马懿探头看了一下，招手让她出去，“我有办法。”
他绕去角落打电话，不一会儿事情搞定，一个小时后夏侯惇提着几十斤小龙虾和撸串按门铃，大摇大摆走进了别墅里。
“听说你们在这轰趴，咋不喊上俺啊！”他大嗓门一吼，全部的人都出来了。
amy瞪大眼睛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这不有人热情叫俺来啊，你们几个够不够意思，把俺当工具人啊？”
司马懿拨开人群走上前，“哦，吃的都带来了，让陈妈今天休息吧。”
夏侯惇带来的一堆东西保准吃到吐，还没上桌香味已经飘了满屋子，刚才脸色还很不好的关羽跟黄忠绷不住了。
诸葛亮问：“这就是你的办法？”
司马懿自豪：“你信我，没什么是吃一顿不能解决的，如果有，就两顿。”
这话实数至理名言，十来个人围到厅里，也不上桌了，直接找了个大空地席地而坐，有人建议：“不如去大公园吧，户外野餐，多棒。”
“哪有人吃小龙虾不喝酒，这不地道啊，我的酒能喝在这儿喝完吗？反正都要结束了。”关羽说。
“我同意老关的话！”黄忠附和。
司马懿搬出一箱汽水，“这不一样，规矩就是规矩，不能坏了。”
“是，放松心情，不是放纵欲望。”诸葛亮笑道。
一群人拿上木吉他和贝斯，当即决定来一场户外音乐餐会。大草坪上音乐声和谈话声此起彼落，活有现代版《音乐之声》的风格，然而凑近一看，不管小年轻还是老男人，个个食欲旺盛吃得满嘴流油，什么嫌隙和分裂、颜值还是文艺概不存在！
周瑜黯然忧伤：“哎，我好愧对小乔，我跟她说来这里多辛苦，像出家一样，她要是知道我吃香喝辣，肯定不会饶过我。”
元歌善解人意道：“放宽心吧，真过意不去就把头发剃了也是一样的。”
玩到傍晚夏侯惇离开的时候，司马懿送他出去，两人一前一后走到车边，夏侯惇从车厢里拿出一条新的红万。
“突然让俺找一条还这么急，这不差点让俺死吗。”夏侯惇骂骂咧咧把烟递过去，换来了几张大钞，司马懿看都没看扔进袋子里，眯眼笑得好看。
“人情债，不还不行。”
“人情债还是情债？”夏侯惇一边打哈哈一边观察他的脸，司马懿斜眼看他，他忙挥了下手，从衣兜里掏出几个金色的信封袋，“电影特映券出来啦，收着呗，能空出时间来就去看看吧。”
再更新一回，本文就破九万字了
一边在继续写和坑了吧之间纠结
其实已经超纲了，写得有点脱序
很谢谢 @大型真香现场 王若小姐一直鼓励我给我安慰
还有些留言的太太们也很感谢
我是一个每次都稀里糊涂就把文写了好几万字然后不知道自己在干嘛的人
这几年有个愿望是“学会写小说”和“长篇”
不是写文章，而是要小说，如果只是单纯意识流或散文，就没有靠近目标，长篇也希望是能连贯起来的，不会零零散散像单篇自言自语
这个坚持实在很难，很容易因为自卑就把文章重点给歪了
在此前几年试了很多次都没有成功
就算看了小说自己还是不会写小说
不过这篇自己感觉真的有进步一些
就算坑了我也没有遗憾了><